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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沈伯时即沈义父字伯时宋末词论家著有《时斋集》、《乐府指迷

    时间:2022-11-15 09:30:34  编辑:快推网  来源:  浏览:565次   【】【】【网站投稿
    ] 沈伯时:即沈义父,字伯时,宋末词论家。著有《时斋集》、《乐府指迷》等。《乐府指迷》专论作词之法,凡二十九则,主要阐发吴文英的词学思想,其论结构、命意、音律等,颇为允当。] “说桃”四句:出自宋末词论家沈义父《乐府指迷》:“炼句下语,最是紧要。如说桃,不可直说破桃,须用‘红雨’、‘刘郎’等字。如咏柳,不可直说破柳,须用‘章台’、‘灞岸’等字。又咏书,如曰‘银钩空满’,便是书字了,不必更说书字。‘

    ] 沈伯时:即沈义父,字伯时,宋末词论家。著有《时斋集》、《乐府指迷》等。《乐府指迷》专论作词之法,凡二十九则,主要阐发吴文英的词学思想,其论结构、命意、音律等,颇为允当。

    ] “说桃”四句:出自宋末词论家沈义父《乐府指迷》:“炼句下语,最是紧要。如说桃,不可直说破桃,须用‘红雨’、‘刘郎’等字。如咏柳,不可直说破柳,须用‘章台’、‘灞岸’等字。又咏书,如曰‘银钩空满’,便是书字了,不必更说书字。‘玉筋双垂’,便是泪了,不必更说泪。如‘绿云缭绕’,隐然髻发。‘困便湘竹’,分明是簟。正不必分晓,如教初学小儿,说破这是甚物事,方见妙处。往往浅学俗流,多不晓此妙用,指为不分晓,乃欲直捷说破,却是赚人与耍曲矣。如说情,不可太露。”王国维引文略有错漏。红雨,据传唐代天宝年间,宫中曾下雨,色红如桃,后遂以“红雨”代桃。刘郎,即刘禹锡(772—842),字梦得,洛阳(今属河南)人。因其诗有“玄都观里桃千树,尽是刘郎去后栽”、“种桃道士归何处,前度刘郎今又来”等句,颇为驰名,遂以“刘郎”指代桃。章台,原为战国时所建宫殿,故址在长安(今陕西西安),以宫内有章台而得名,汉代又以“章台”名街,系歌伎聚居之地。章台指代柳,则与唐朝天宝年间诗人韩翃与一柳姓歌伎之离合故事有关。韩翃《寄柳氏》诗云:“章台柳,章台柳,往日依依今在否。纵使长条似旧垂,也应攀折他人手。”以“章台”代柳,盖以此也。灞岸,原指灞水岸边。灞水上有灞桥,据《三辅黄图》记载:“灞桥在长安东,跨水作桥,汉人送客至此桥,折柳赠别。”盖“柳”谐“留”音。唐代诗人杨巨源即有“杨柳含烟灞岸春,年年攀折为行人”之句。以“灞岸”代柳即缘于此。

    ] 类书:按照一定的分类标准从群书中采摭、辑录,并大体按照或义系或形系或音系来编排,以便于检索、征引的一种带有资料汇编性质的工具书。《四库全书总目》将其归入子部。类书之祖,当推魏文帝时命诸儒撰集经传,随类相从之《皇览》。但此书早已散佚。唐代类书有《艺文类聚》、《文馆词林》、《初学记》、《北堂书抄》等。宋代类书编纂更是规模空前,有《太平御览》、《册府元龟》、《山堂考索》、《玉海》等。

    ] “宜其”一句:参见《四库全书总目》集部词曲类二《乐府指迷》条:“又谓说桃须用‘红雨’、‘刘郎’等字,说柳须用‘章台’、‘灞岸’等字,说书须用‘银钩’等字,说泪须用‘玉箸’等字,说发须用‘绛云’等字,说簟须用‘湘竹’等字,不可直说破。其意欲避鄙俗,而不知转成涂饰,亦非确论。”

    宋末沈义父的《乐府指迷》说:“说桃不可直说桃,须用‘红雨’、‘刘郎’等字。咏柳不可直说破柳,须用‘章台’、‘灞岸’等字。”这好像很担心别人不使用代字,所以在此反复强调。如果真的以是否用代字来作为区别工拙的标准,那么古今所编的类书都在那里,又哪里需要在词体当中来特别表现呢?难怪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的作者要讥讽这种强调使用代字的情况了。

    【评析】

    此则在手稿中原居第九则,继续说明替代字之非,宗旨仍落在“创意”上。沈义父《乐府指迷》所云说桃说柳之代字,看上去颇为机械简单,其实是有一定的理论背景的。宋末流传之词,多为民间艺人所作,因为重在音律婉转合度方面,对于文字反而不甚讲究,导致“下语用字,全不可读”的状况,尤其是一些咏物词更是时序错乱、不明所指。在这种情况下,沈义父主张以替代字入词,可以初步纠正文字粗俗、咏物不明的现象,也是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的。但后人引用沈义父的这一节言论,往往不考量这一背景,以至裁断失衡。王国维引用沈义父此论,其实也已经脱离了沈义父的原始语境,而是从创意的角度来持论了,其“古今类书具在”云云,若质之沈义父之初衷,也不免出语唐突的。

    倒是四库馆臣的说法更契合沈义父的语境特点,所以其对沈义父的批评也更到位。因为沈义父的这一“权宜之计”所带来的弊端是十分明显的。“其意欲避鄙俗,而不知转成涂饰”。以红雨、刘郎来指代桃,以章台、灞岸来指代柳,虽然各有其典故的形成原因,其在初始阶段或者特定语境中的使用,也诚然别具艺术魅力,但一旦这种使用变成一种常规套路,则其实是一种粗俗堕入到另外一种涂饰,这对于以创意为核心的文学来说,确实是偏离了正道。

    三六

    美成《青玉案》词:“叶上初阳干宿雨。水面清圆,一一风荷举。”]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。觉白石《念奴娇》]、《惜红衣》二词],犹有隔雾看花之恨。

    ] “叶上”三句:出自北宋词人周邦彦《苏幕遮》:“燎沉香,消溽暑。鸟雀呼晴,侵晓窥檐语。叶上初阳干宿雨。水面清圆,一一风荷举。  故乡遥,何日去。家住吴门,久作长安旅。五月渔郎相忆否。小楫轻舟,梦入芙蓉浦。”王国维将“《苏幕遮》”误作“《青玉案》”。

    ] 《念奴娇》:即姜夔《念奴娇·予客武陵,湖北宪治在焉。古城野水,乔木参天。予与二三友日荡舟其间,薄荷花而饮。意象幽闲,不类人境。秋水且涸,荷叶出地寻丈,因列坐其下,上不见日。清风徐来,绿云自动,间于疏处窥见游人画船,亦一乐也。朅来吴兴,数得相羊荷花中。又夜泛西湖,光景奇绝。故以此句写之》:“闹红一舸,记来时,尝与鸳鸯为侣。三十六陂人未到,水佩风裳无数。翠叶吹凉,玉容销酒,更洒菰蒲雨。嫣然摇动,冷香飞上诗句。  日暮。青盖亭亭,情人不见,争忍凌波去。只恐舞衣寒易落,愁入西风南浦。高柳垂阴,老鱼吹浪,留我花间住。田田多少,几回沙际归路。”

    ] 《惜红衣》:即姜夔《惜红衣·吴兴号水晶宫,荷花盛丽。陈简斋云:“今年何以报君恩?一路荷花,相送到青墩。”亦可见矣。丁未之夏,予游千岩,数往来红香中,自度此曲,以无射宫歌之》:“簟枕邀凉,琴书换日,睡余无力。细洒冰泉,并刀破甘碧。墙头唤酒,谁问讯城南诗客。岑寂。高柳晚蝉,说西风消息。  虹梁水陌,鱼浪吹香,红衣半狼籍。维舟试望故国。眇天北。可惜渚边沙外,不共美人游历。问甚时同赋,三十六陂秋色。”

    周邦彦《青玉案》词“叶上初阳干宿雨。水面清圆,一一风荷举”数句,真是把荷花荷叶的精神和韵味都传达出来了。相形之下,我觉得姜夔的《念奴娇》、《惜红衣》虽然也是写荷花,但却写得迷蒙难辨,不免有隔雾看花的遗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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